我死在了一个大雪天天津配资大本营。
毒药烧穿我的五脏六腑时,我正被两个下人按在冰冷的地上。
窗外,是我父亲和祖母冷漠的侧脸。
他们说,陆家不能出一个被皇家厌弃的弃妇,我活着,就是陆家的耻辱。
所以,我必须死。
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,我看到的不是他们,而是两个高高在上的男人。
一个是当今圣上,萧承嗣。
一个是摄政王,萧承稷。
他们曾是我仰望的星辰,是我倾尽所有爱慕的人。
可最后,他们笑着,看我像条狗一样被扒光衣物,扔出宫门。
只因为一场赌局。
一场关于谁能先得到我的心,谁就能迎娶他们共同的白月光——季家大小姐季清晏的赌局。
我输了,输得一败涂地,连命都搭了进去。
展开剩余92%若有来生……
若有来生,我必将这淬骨之痛,百倍奉还。
……
猛地睁开眼,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、清甜的熏香。
是合欢香。我闺房里独有的味道。
我僵硬地转动脖子,入眼的是熟悉的锦被,雕花的床梁,还有我贴身丫鬟春桃那张带着焦急的脸。
“小姐,您总算醒了!摄政王殿下还在前厅等着您的回话呢!”
摄政王……萧承稷。
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,瞬间刺穿我的心脏,将那些被掩埋的、血淋淋的记忆全部翻了出来。
我没死?
我颤抖着举起手,那是一双纤细、白皙,没有任何伤痕的手。我摸了摸自己的脸,光滑依旧。
不是梦。
我回来了。回到了决定我命运的那一天。
前世,就是今天,我满心欢喜,娇羞无限地答应了萧承稷的求娶。
我以为,他那双看似冰冷深邃的眼眸里,藏着的是对我的深情。我以为,他日复一日地送来珍宝,夜复一夜地陪我赏月,是因为爱我。
我以为,我就是那个能融化他这座冰山的例外。
现在想来,真是可笑至极。
他所有的温柔,不过是赌局中的筹码。他所有的深情,不过是演给我这个傻子看的一场戏。
春桃见我久久不语,脸色苍白,担忧地问:“小姐,您怎么了?是不是身子不舒服?摄政王殿下英武不凡,对您又情深义重,这可是天大的好姻缘啊!”
情深义重?
我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是啊,情深义重到,在我答应他的第二天,他便拿着我亲手绣的荷包,去向他的皇兄萧承嗣炫耀,说他赢了。
然后,他们二人便像丢垃圾一样,将我丢弃。
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底的滔天恨意已经被我尽数压下。
“春桃天津配资大本营,”我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,“替我更衣梳妆。”
春桃愣了一下,随即喜笑颜开:“小姐是想通了?太好了!我这就去!”
她以为我想通了要去接受这门“好姻缘”。
她不知道,我想通的,是如何拉着那两个高高在上的男人,一起坠入地狱。
对着菱花镜,我看着镜中那张与季清晏有七分相似的脸。正是这张脸,让我成了他们赌局的中心,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。
前世的我,总想摆脱“季清晏第二”的影子,总想证明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陆晚亭。
可这一世,我偏要利用好这张脸。
我选了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裙,未施粉黛,只将一头青丝松松地挽起,插上一支白玉簪。
越是像季清晏,这场戏,才越是好看。
来到前厅,萧承稷果然等在那里。
他一袭玄色王袍,身姿挺拔如松,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那双深邃的眼眸,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。
前世,我就是被这双眼睛迷惑,以为里面藏着星辰大海,和独属于我的温柔。
可如今再看,那里面只有冰冷的算计和势在必得的占有欲。
我爹,吏部侍郎陆正德,正陪在一旁,满脸谄媚的笑意。
见我出来,他立刻起身,带着几分催促的意味:“晚亭,还不见过王爷。王爷对你可是一片真心,你可不要再耍小性子了。”
我心中冷笑。一片真心?他不过是想借着我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。
我敛去所有情绪,对着萧承稷盈盈一拜,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:“晚亭见过王爷。”
萧承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。
他大概以为,我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魅力和权势,要乖乖投入他的怀抱了。
他上前一步,想要扶我,声音刻意放得低沉温柔:“晚亭,不必多礼。本王今日前来,是想听你的答案。你……可愿嫁与本王?”
我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。
那双曾让我心跳如鼓的眼睛里,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——一个温顺的、美丽的、即将到手的猎物。
我垂下眼帘,做出娇羞的模样,点了点头,声音细若蚊蚋:“我……我愿意。”
萧承稷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。
他赢了。
他赢了这场持续了三年的赌局。他赢得了迎娶他心中白月光的资格。
而我,在他眼中,已经是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战利品。
很好。
萧承稷,萧承嗣,你们的赌局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这一次,赌上你们的江山和性命,如何?
我答应求娶的第二天,宫里就来了圣旨。
不是赐婚的圣旨,而是一场宫宴的请柬。
前世,我满心欢喜地以为,这是萧承嗣作为皇兄,要为我和萧承稷的婚事庆贺。
我还特意穿上了最华丽的衣裙,戴上了最贵重的首饰,想让所有人都看看,我陆晚亭,是摄政王妃的不二人选。
结果,我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柄。
这一世,我依旧接了请柬,却只穿了赴约那日穿过的素白长裙。
春桃为我着急:“小姐天津配资大本营,这可是宫宴啊!您怎么穿得如此素净?倒像是……倒像是要去奔丧似的。”
我对着镜子,看着镜中那张清冷的面容,淡淡一笑。
可不就是奔丧吗?
我要去,奔我那段愚蠢爱情的丧。
也要去,敲响萧承嗣和萧承稷的丧钟。
到了宫中,宴会设在临水殿。
我到的时候,殿内已经坐满了皇亲国戚和朝中重臣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若有若无地飘向我,带着探究、嫉妒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。
想来,这场赌局,在他们这个圈子里,早已不是秘密。
只有我这个局中人,被蒙在鼓里,像个小丑一样,卖力地表演着深情。
萧承嗣高坐于龙椅之上,一身明黄龙袍,威严而俊朗。他看到我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惊艳,也有一闪而过的……不甘?
是了,他输了。输给了自己的亲弟弟。
而萧承稷,就坐在他的下首,依旧是一身玄衣,面色冷峻。他看到我,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,那眼神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赌局已经结束,他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。
我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对我爹投来的暗示眼神视而不见。
他想让我去给萧承稷敬酒,去讨好我未来的夫君。
我偏不。
酒过三巡,歌舞正酣。
萧承嗣终于开了口,他举起酒杯,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了萧承稷身上。
“皇弟,”他朗声笑道,“听闻你与陆小姐情投意合,好事将近。朕心甚慰,今日特设此宴,为你庆贺。”
来了。
好戏开场了。
萧承稷站起身,举杯回敬,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:“多谢皇兄。”
他的目光转向我,那眼神里再无半分平日的温柔,只剩下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玩味。
“只不过,”他话锋一转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,“臣弟与陆小姐,怕是……有缘无分。”
话音刚落,满座哗然。
我爹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
我却端起面前的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。
酒是好酒,入口甘醇。
萧承嗣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:“哦?这是为何?难道是陆小姐,不愿嫁与你?”他的目光转向我,带着几分戏谑。
前世的我,就是在这个时候,慌乱地站起来,语无伦次地解释,说我愿意,我心甘情愿。
然后,换来了他们更肆无忌惮的嘲笑。
这一世,我安然地坐在原处,甚至还对着萧承嗣,露出一个浅浅的、带着几分疏离的微笑。
我的反应,显然出乎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意料。
萧承稷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萧承嗣眼中的兴味更浓了。
“皇兄有所不知,”萧承稷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,高高举起。
那是我亲手为他绣的荷包,上面用金线绣着他的名字,“稷”。
“三年前,臣弟与皇兄曾有一个赌约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张扬的笑意,“赌的便是,谁能先得到陆小姐的真心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。
“谁赢了,谁便能得到迎娶季家大小姐的资格。如今,陆小姐已将贴身荷包赠与臣弟,想来,这场赌局,是臣弟赢了。”
他说完,将荷包扔在地上,像是扔掉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整个大殿,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同情、鄙夷、看好戏…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。
我爹已经瘫软在了座位上,面如死灰。
我却缓缓站起身,一步一步,走到大殿中央,弯腰,捡起了那个荷包。
我拂去上面的灰尘,动作轻柔,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然后,我抬起头,看向龙椅上的萧承嗣,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萧承稷。
我的脸上,没有他们预想中的震惊、悲愤、亦或是哭泣。
只有平静。
死水一般的平静。
“所以,”我开口,声音清冷得不带一丝感情,“这场赌局,结束了?”
萧承稷被我问得一愣,随即冷笑:“不错。陆晚亭,你该庆幸,本王还愿意陪你演三年戏。”
“是吗?”我轻轻一笑,“那晚亭,还要多谢王爷这三年的‘垂爱’了。”
我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彻底激怒了萧承稷。他或许是觉得,我这个战利品,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痛苦和卑微,让他这个胜利者感到索然无味。
“陆晚亭!”他厉声道,“你别给脸不要脸!你不过是季清晏的一个影子,一个替代品!你真以为本王会看上你?”
“王爷说笑了,”我依旧在笑,“我从未如此以为。”
“你!”萧承稷语塞。
一旁的萧承嗣终于看不下去了,他轻咳一声,假惺惺地打圆场:“皇弟,算了。陆小姐也是无辜。”
他转向我,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:“陆小姐,此事是朕与皇弟的不是。你放心,朕会补偿你的。黄金千两,良田百亩,你看如何?”
用钱来买我的尊严,我的感情?
前世,我哭着喊着说我不要,我只要萧承稷。
结果,他们笑得更大声了。
这一世,我福了福身,恭敬地回答:“多谢陛下隆恩。只是,晚亭什么都不要。”
我的目光扫过他们二人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
“我只求,从此以后,与二位殿下,婚嫁无涉,再无瓜葛。”
说完,我不等他们反应,转身,将那个荷包,轻轻地扔进了殿中的火盆里。
火苗“腾”地一下窜起,很快便将那精致的丝线和布料吞噬。
就像我那段被烈火焚烧殆尽的爱情。
做完这一切,我挺直脊背,在满殿或震惊或错愕的目光中,一步一步,走出了临水殿。
走出殿门的那一刻,我听到身后传来萧承稷暴怒的吼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。
我嘴角的笑意,越发冰冷。
萧承稷,萧承嗣,别生气。
这只是个开始。
真正的好戏,还在后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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